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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自私

何为自私

「士基,你觉得为何自私的人那么多呢?」

我在士基身前停下。

「那是无法改变的事。」

他也停下回答我。

「为什么?」

「……」

他没有回答我,在心头一沉的同时,我叹了一口气。

果然……不行吗?

心中产生一丝无奈,但我实在不想放弃,所以……

「你觉得你是自私的人吗?」

「不。」

「是因为自大,还是不自觉?」

「你现在是说我是自私的人?」

他的眼往四处飘,看来他也有自知之明。

「看来,你也不是没救的可悲老人。」

我毕直地看着他,我从心底里希望他能成为第一个能改变的人。

「你凭什么说我是自私的人?你我只认识一天不到,甚至半天也没有,你到底凭什么说我,在我身边三十多年的人都无法了解我,何况是你?」

他是指国王?他说到“三十多年的人”时,眉头夹得紧紧的,他一直给人那看不透的感觉,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人也许对他来说很重要?

「有些事看多了,就能轻易分辨,你也能理解吧。」

「你只是一只井底之蛙,你所看见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你不是以为……你看透了人心,就能看透世事?」

他依然木无表情,也许我已无法再看穿他了吧。

「就是看透了,利用我所看见的人心,再加上我的理解,就能看透世事。」

就像有什么堵住胸口, 我艰辛地吐出一口气。

「 这就是你自私的理由?」

「不自私就无法融入这世界,你不明白……」

我无奈地勾起嘴角。

「 我明白……我深深地明白……那就是我的经历告诉我的事情。」

「 但无论如何你都无法理解我,那是不可能的事。」

「也是呢……我们无法理解对方……」

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尴尬的气氛实在令人窒息,所以我决定自己开创一个新的路。

一发冰刃往士基的头飞去,但他的头轻轻往左边一侧,轻松地躲开了冰刃。

「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即使受到生命危险,他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令人不禁怀疑在几分钟前和我一起吵闹的士基和原本的士基谁才是本尊。

「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打架而已。」

我用自信的笑容来掩盖尴尬的内心,以打架来调和气氛。

「这就是你掩饰自己的方法?」

我眯起眼来,悄悄对法杖注入魔力,准备对士基进行下一轮攻击。

他就像预先知道我的想法一样,突然之间就不见了。

心中响起不安的警号,马上把法杖中构成攻击的术式换成防御的术式。

果不起然,在我发动了风属性的【绝对防御】后,士基的拳头打在防御膜上,防御膜出现了裂痕。

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一般人应该不会想到一个五十几岁的老阿伯会有能在第八级防御魔法打出裂痕的强大的力量。

再次发动魔法,这次是【冰弹】和【风刃】,多道魔法三百六十度向士基飞去,但他在被击中之前就先逃出我的攻击范围。

在二十米之内他能攻击我的手段也只有那样了。

啊!在远处有一坨紫色的烟雾,不用想也知道是士基。

「【狂风】!」

烟雾被风吹散,无法攻击到我,正当我想嘲讽他的时候,背上传来剧痛,意识一瞬间离开了身体……

伴随背上的疼痛,意识在次回到身体里,眼前是一片蔚蓝的天空。

「还太嫩了,罗塔…你是无法打倒我的,所以放弃吧。」

「我是不会放弃的……」

我盯着天空,我不知道我在对谁说,也不知道为何而说,只是……我……我不知道……

「……那是你的自由,我们要走了。」

我站了起来,默默跟着士基继续前行。

「你怎么了?怪里怪气的。」

怎么了?我哪知道啊……也许真的有点奇怪吧……

「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你吧。」

「唉……」

他没有反驳或否认,只是叹了一口气,我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你不反驳吗?」

我看着他的紧握在背后的双手,他的手时而握紧,时而放松,更让人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要伪装了。」

冰冷的脸孔加上冰冷的话语令人反感,他是想要他人讨厌他吗?

「…嗯。」

我改变声音,唉……我也要快点想好下一次要如何打倒士基,打倒他,然后改变他自私的性格。

「唉~好累啊~还要走多久?」

以伪装的声音说话真的很恶心,这一定就是我的黑历史。

「快了,不要闹。」

他那失去威严的声音也让人不爽,但无可否认的是,这的确听上去和一般的老人差不多。

过了十分钟,我们来到了城墙前。

「快到了。」

「也就是说还没到……」

我有气无力地说。

我们走向安检处,工作人员马上和我们搭话。

「您好,葛雷先生,请过来这边。」

士基示意我跟上,我也乖乖听话跟上。

工作人员带我们来到会客室,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摆了一张放着许多的文件的桌子,令原本就狭窄的房间变的更小。

他坐在桌子后的椅子上后,他示意士基坐在他的对面的椅子上。

士基坐下后,因为没有空间放下其他的椅子,所以我只能站在士基的旁边。

「首先,请问妳是谁?」

「她是与我正在调查的事情有关的人。」

「什么事情?」

他用责怪般的语气实在令人讨厌,偏偏这种时候不能说话。

「与你无关。」

做的好啊!心情一瞬间好了!

「但……」

「不用说了,什么时候能进去。」

「可以了!」

他走向桌子背后的文件,把文件放到地上,一道门渐渐出现。

「请来这边。」

他把门打开,请我们进去。

「走了。」

士基也示意我跟着他,我二话不说就跟着他继续前行。

离开安检处后,眼前是熟悉的城镇。

「你家在哪?」

突如其来的问题把我吓了一跳。

「我住旅馆。」

「没有家?」

「没有。」

我看不到走在前方的士基的表情,他到底为何要问我这些?

「家人呢?」

「不在这。」

我小心地说出每一只字,我不能泄露任何一个弱点给他知道。

「好吧,等下记得配合我。」

「嗯。」

我们继续前行,路途一语不发地完成了。

雄伟的皇宫在面前屹立,心中却并不认为这座皇宫配得上'雄伟'这个词。

「唉…进去吧。」

他穿过皇宫的第一道大门。

「唉……」

我小跑步地追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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